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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 [作者:潜龙] [连载至第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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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蓝染的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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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仙侠魔踪] [作者:潜龙] [连载至第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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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6:43:04 | 只看该作者|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十章 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要是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分,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父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称陵,其他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身分,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灿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头上来,要求李显贬卢灿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捺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你……你只是说笑吧,祟训百日未过,你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你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你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你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延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你喜欢,明儿你叫他来见我,这关乎你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你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武延秀听得皇后召见,连番追问裹儿是为了何事,裹儿始终不答,只说你到时便会知晓。武延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驸马的事了,不由越想越发愁。在他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娶公主为妻,但又违拗不得,只得暗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进宫参见皇后,韦皇后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会儿,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女儿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越爱,越爱越迷。

  韦皇后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宫女:「你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来。」宫女门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干二净。

  武延秀见皇后这样做作,还道是要和自己商谈秘密事情,也不觉什么。

  待得众宫女太监离去后,韦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们的婚事,所以才召你入宫,打算了解一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不得隐瞒。」

  武延秀见她措词严厉,也不禁担心起来,连忙道:「臣不敢隐瞒,自当如实相告。」

  韦皇后牢牢盯着他,点头道:「那就好,据知你前几年曾和突厥公主成亲,后因故两国再起冲突才将你放回,当时外间对你常有谣传,说你已被突厥汗王默啜阉割掉,可是实事?」

  武延秀万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这完全是没根据的传闻,皇后千万不可轻信。」

  韦皇后道:「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人言凿凿,谅非无因。」

  武延秀连连磕头否认:「确没此事,皇后明鉴,这等事臣岂敢欺瞒。」

  韦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先站起来。」武延秀遵命站起。韦皇后续道:「因此事关乎公主的幸福,本宫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小是事出有因,哪会弄得谣言满天飞。况且造谣也只会造别种事,焉会拿这种事来说。若此事属实,你便犯有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还没和公主成亲,又何来欺君!」但他知道韦皇后实在不好惹,只要她不顺心,乱拿一个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听得韦皇后这番话,不由发急起来,当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谣,倘若臣遭阉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韦皇后一听,立即拿住他的话柄,喝道:「大胆,若真有此事,单是诱奸公主之罪,便要你人头落地。」

  武延秀给她这样一吓,咚一声又跪了下来,登时脸色惨白,哪敢作声。

  韦皇后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公主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是公主娘亲,母女间又怎好问这种床第之欢的事,但光凭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来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武延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她不好去问女儿,却敢看未来女婿那话儿,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间传言真的没错,果然是一代淫后!」

  韦皇后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延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美轮美奂,富丽堂皇,正是韦皇后的寝室。

  只见韦皇后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延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韦皇后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韦皇后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我女儿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了!」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儿,才熏紧握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合儿工夫,肉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韦皇后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武延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皇……皇后,臣……臣忍受不住,请皇后放过微臣!」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韦皇后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公主满足!」

  武延秀正想说话,韦皇后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不能令本宫满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难逃诱奸公主的罪名。」

  一番锋芒逼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延秀吓了一跳。不由让他想起当年阿母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驾后,武则天不甘寂寞,便派内侍专为她搜集俊伟男人,但这些男人中,却没一个当得武则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内侍拿绳子捆绑住,抛下御苑的万生池里去。

  这池面积极广,长宽有十里远近,则天做皇后时,便喜欢收集毒蛇鳄鱼大龟等物养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鳄鱼越来越多,不知有千百头,每到傍晚时候,那些鳄鱼便一齐爬上岸来,蹲在岸旁,当真人见人怕。

  倘有些宫女大监违旨,恼动了武则天,便喝令绑起来,丢到万生池里,一年里,死在池中的宫女内侍们,少说也有数十人。待得武则天称帝,死在池中的人,便多了一些年轻壮男,而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灭口的。

  这些可怜的男人,父母生来养成年轻力壮,正是有用之时,只因床第间不合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给人喂鳄鱼,连皮带骨的吞下,年中暗暗死在池里的男子,总有十数人之多。

  武延秀想起女人的凶残,当真不寒而栗,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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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17:12:54 | 只看该作者|
经典武侠H~感谢楼主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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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21:46: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染的水月 于 2009-7-1 21:48 编辑

  现听见韦后的言语,武延秀又怎能不惊!倘若一个不好,虽不至于把他抛到万生池去,只消在皇帝跟前说几句坏话,便是不死也要少层皮,当下道:「臣定当尽力而为,势必令皇后满意。」

  韦皇后一笑,往榻上一卧,说道:「还待在那里作甚,快快脱衣上来。」

  武延秀怎敢迟延,匆匆脱了个精光,爬到床榻去。韦皇后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给我脱衣服。」武延秀已不作多想,连忙动起手来,直把皇后脱得一丝不挂,横卧在榻上。

  韦皇后微微一笑,问道:「我美不美?」

  武延秀捣蒜似的点着头,说道:「美,皇后真的好美!」

  韦皇后生了一男四女,长子李重润、永泰公主、长寿公主、长宁公主、安乐公主。在她年轻时,已是有名的美女,要不又怎会让李显看中,纳为妃子。韦皇后生长子李重润时,才是十六岁,今年刚好四十一岁,皆因滋补保养得宜,连鱼尾纹、抬头纹也不见一条,头上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身体依然细嫩而有弹性,乍看之下,倒像个才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武延秀看着这个中年贵妇,他不得不承认皇后的美丽,尤其现在见她裸卧在床的模样,已和刚才大有不同,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他很清楚明白,皇后是个玩惯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显点功夫,实难让她满足,一念至此,便即腾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韦皇后立即阻止住,说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来。你现在先坐着,本宫最爱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给我看。」

  武延秀听得一呆,心想这皇后果然淫得紧要,却又不敢不从,只好自握阳物,当着她套弄起来。

  韦皇后瞧得有滋有味,连连点头,又见武延秀颦眉蹙额,一脸不知苦乐的模样,生趣盎然,笑道:「年轻力壮就是不同,我听人说,男人自己弄,总爱想着一个心仪的女人,这才会动兴,现在你脑子里,究竟是想着谁人?」

  武延秀怎敢乱说,一个稍让她不像意,后果难料,便即道:「眼前摆着一个大美人,臣再蠢也不会去想其他女人。」

  韦皇后咯咯笑道:「满嘴跑舌头。这样都好,你就是说谎,也让人听得心甜。但你这种说话,只适合和我女儿说,千万不要在其他女人面前乱说。」

  武延秀忙道:「臣不敢。」

  韦皇后摇头道:「你明白就好。」口里说着,人已移到武延秀身前,说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延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儿,正好凑到她眼前,只见抬首露筋,赳赳雄风,好不威猛。

  韦皇后瞧得满腔欲火,玉手轻舒,挽着棒儿在根部舔了一下,接着上下洗舔一番,才噙着笛头,轻吞慢吐,徐缓吹奏起来。

  武延秀见她唇舌精熟,果然是个能手,比之她的女儿,着实老练得多。一曲未尽,武延秀渐感难支,美得龇牙咧嘴,下身已抖动个不停。

  韦皇后阅男无数,见他这个模样,便知他年少气旺,韧力不足,真怕他便此完事,当即弃枪抽唇,说道:「看来你虽不算蜡枪头,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定一定心神。」

  武延秀只得任其摆布,依言躺下。韦皇后口里虽然这样说,又岂会让他闲着,忽见她双腿一跨,已骑到他的头上来,一个牝儿直送到他口中。武延秀睁眼一望,见那穴儿虽欠娇嫩,却也肥厚饱满,春草萋萋,半颗指头大小的肉芽,早已探头探脑,正待人撷取。

  韦皇后低头瞧着他,说道:「男人除了那话儿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的,现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时候了。」

  武延秀被她如要孩童般呼来指去,心中早就恼恨不已,现听得这番言语,更是悒郁不忿,他自问也是花丛里钻大的浪蝶游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头,当下使出箱底功夫,手口并用,一根舌儿舞得风激电飞。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饶是韦皇后身经百战,沙场老将,亦难抵挡这股波开浪裂的冲击,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来,登时美得体颤肢摇,鬓散钗堕,口里叫道:「我的儿,你怎地弄得本宫这般快活,水儿都快要流干了……」

  武延秀埋头苦干,用尽本领,韦皇后终于撑持不住,一个翻身堕下马来,瘫在榻上喘气。武延秀存心要显示威风,更要取回男人的尊严,这时正当火头,再也不理眼前这人是后是妃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跨上她胸前,把刚才姿势对调互换过来。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沟上,韦皇后方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宫弄这个!」

  武延秀连忙道:「看见皇后这对大宝贝儿,教臣怎能不兴动,便是杀头,也要尝一尝这对大奶的滋味。」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中。武延秀抽送几下,口里不住喊爽,当下运棒如风,着力东捣西撞,把一对豪乳撞得荡来荡去,波涛滚滚。

  不觉数百下过去,武延秀已是杀红了眼,倏地抽出玉龙,跪到皇后胯间。韦皇后自然心中明白,忙把双腿大张。

  武延秀把皇后双腿一推,提枪便刺,顺着水儿,嗤一声便齐根没进,一下便点着花心。韦皇后喊得一声好,便觉肉棒耸抽挑顶,龟棱刮壁,大肆抽插起来,立时美得身颤柳腰酥,心舒意畅。

  韦皇后这几年虽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宜,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哪曾试过如此凶悍骁勇的少男,今日一试,方得知乐趣迥异!

  经过一轮强悍的冲杀,韦皇后已是花心朵朵开,武延秀仍是挺腰抛臀,没一刻停顿下来,问道:「皇后,臣的功夫还可以吧?」

  韦皇后双眸半闭,真如酒醉似的,点头说道:「好……实在太美妙了,今日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宫终于领略到销魂的滋味了!」

  武延秀笑道:「只要皇后满意,臣便安心了。」当下把韦皇后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床,接着从后杀进,一口气又是数百下,再让她恻身卧着,用手把她一条腿儿抬高,朝天直竖,彼此侧卧抽送一会儿,再回到一般姿势,男上女下,作最后冲刺。

  是日,二人连番大战几回,直弄了两个多时辰,韦皇后才放武延秀离宫。

  话说辛钘等人在临淄王府住了几天,便向李隆基告辞,返回关中阳门,众人才一进入大厅,便听说崔湜曾来拜访,辛钘和紫琼听后,均感奇怪,辛钘心想:「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杨夫人道:「崔大人留下说话,叫咱们传达你知,他说本月初八酉时,会在长安富贵楼等你,想和你单独见面有事商谈。」

  辛钘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杨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杨曲亭在旁道:「我见崔大人脸上满客气的,举止倒也彬彬有礼,和外间传言有点不像。据我所知,此人是有名的墙头草,是个见势两边倒的小人,实不宜和他来往太多,若无必要,兜儿你不去也罢。」辛钘唯唯答应。

  离开大厅,辛钘并不回自己房间,只吩咐筠儿先行回去,随着紫琼和彤霞直到玲珑轩来。

  进入房间,紫琼道:「刚才我想了解一下崔湜邀约的原因,竟然无法算出来,便连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同样无法算之,我若没有猜错,他的元神已被人封闭住,或是被什么妖物控制住。」

  辛钘问道:「会不会和罗叉夜姬有关?」

  紫琼点了点头:「如果和她有关,相信咱们的身分已被她识破了,才会找到这里来。看来罗叉夜姬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起码她能轻易地发觉咱们,而咱们却无法找到她,目下她在明,而咱们在暗,必须小心应付在是。」

  彤霞道:「兜儿,这个约会你一定要去,这是咱们唯一能接触这妖物的机会,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辛钘道:「但……但我的双龙杖法还没学成,又怎能斗得过她!」

  紫琼道:「彤霞说得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咱们不应约,她还是会找来这里,既然如此,干脆和她正面一斗,凭咱们三人联手,未必敌不过她。」

  辛钘一拍胸口:「好!就这样决定,要来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和她见个真章,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个妖女是怎生模样。」

  彤霞道:「现在离应约日子还有五天,在这五天里,你要加紧修练,练得多少便多少。」

  辛钘用力点下头,抽出怀中的双龙杖,道:「坐言起行,现在就练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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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21:50: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蓝染的水月 于 2009-7-1 22:07 编辑

  仙侠魔踪 第六集 崔堤之约 (第六集作者未分章节)

  辛钮虽然无法肯定罗叉夜姬是否会出现,但他知道此妖女是个辣手货色,实在不敢轻忽怠慢,只得加紧修习双龙杖法,以防万一这套杖法虽然招数不多,合共只有七式,但每一招式,内里包含七种变招步法,还好辛钮聪慧过人,且记心极好,早将一招一式熟记在胸,施展起来,已颇见威力,只因步法尚欠纯熟,出招时刻未够精准,实非一蹴可几。

  次日一大清早辛钮便已开始练功,一口气练了三个多时辰,方坐下来休息,紫琼一如既往,取出帕子为他抹去额上的汗珠,口里微微笑道∶“这两天进展很快呀……”紫琼话声未落,骤觉掌风飒然,直扑辛钮的面门。

  辛*忽见眼前掌影闪动,一双纤纤素手化成无数幻影挥扑而来。辛钮反应奇速,只见他把脑袋左移右晃,轻易地一一避过,只听得彤霞说道∶“果然大有进步,竟能避开我的搏影爪!”

  彤霞这手“搏影爪”,可说是她的拿手仗俩,发掌固然奇快无比,最厉害处是变幻多端,波诡云谲,辛钮自和彤霞练功以来,也不知在她掌底下吃了多些苦头,辛钮听见她这样说,不由得喜形于色,说道∶“当然,我早就与你说过,终有一天我会避过你这门鬼爪的,我没有说错吧。”

  彤霞嫣然一笑,说道∶“你不要开心得太早,本姑娘的厉害还多着呢。”

  辛*笑道∶“你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兜儿一一接住就是。”

  紫琼见辛钮大有进境,内心甚是欢喜,说道∶“兜儿你确实进步了不少,但我见你柔灵有余,始终沉厚不足,你要多在这方面下功夫才是。”

  辛钮说道∶“我这套双龙杖法只要一念仙咒,便有千斤之力,这还害怕什么。”顿一顿又问道∶“那个罗叉夜姬在宫中兴风作浪,究是为了什么?这对她又有可好处?”

  紫琼道∶“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魔门直来就与咱们天界为敌,一心要统制天、魔、人三界,她为了要控制人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皇权衔勒在手中,明白没有?”

  辛钮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还是有点不明,魔门既能和天界为敌,其魔术武功自然不弱,他们要控制凡界,实是易如反掌,只要派遣一支魔军,把咱们凡人的军队全都灭掉,再把皇位抢了过来,一于自己来当皇帝,岂不是更直截了当,又何须拐弯抹角,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紫琼摇头一笑,说道∶“个中原因并非如你说这么简单。没错,若论实力,魔界确比凡人强得多,一如天魔罗霍幽,他也不用派遣什么魔兵,只消一念魔法咒语,便能移山倒海,瞬间便可将凡间夷为平地,但事实上,他们却不能这样做,要不然,人类早就不存在了!”

  辛钮大感奇怪,搔头问道∶“这为什么?”

  紫琼道∶“要知天有天条,而魔界亦有其法规,魔规里是不许以法力残杀人类生灵,倘有违规,势必祸及自身,魔道殆尽。盖因魔规所限,这些狐媚魔道为了要和仙界争霸,驾驭尘寰,只好别辟蹊径,或以扇诱,或以附身等行径使人类步入魔道,以此来达到其阴谋。”

  辛钮的脑海里忽然又想起一事,说道∶“原来魔界有这样的规条,但我还是不明,早前我曾看见霍芋芋杀害两个平民,而我用师尊的药物把二人救活,得罪了这个魔女,致被她使计擒到夜魔崖,而霍芋芋是天魔罗的女儿,难道她不怕吗?”

  紫琼道∶“只要她不用魔法杀人,就不算违犯魔规。”

  辛钮道∶“原来如此!是了,神仙可以长生不老,但那些妖魔呢?他们是否和神仙一样,同样有不死之身?”

  紫琼点头道∶“仙与魔均是超凡出世之士,便如这个罗叉夜姬,纵使你将她真身打得支离破碎,这并非是你真的把她杀死,而你只是将她魔魂打散,暂时失去真身和法力,若然她要恢复法力,就必须重新修练才行。以她目前的功力来看,没有数千年修为是不成的。”

  辛钮问道∶“要是我斗不过她,后果会不会一样?”

  紫琼道∶“当然是一样,皆因你仍是凡胎俗骨,魔规所限,她是不会用魔法杀害你的,但话虽如此,她若然破了你的仙法,废除你所有武功,那可就不同了,到时她也无须使用什么魔法,只消伸一伸指头,便可轻易地取你性命,所以你必须小心。”

  辛钮听得肉颤心惊,那寒毛根根都竖起来,悍悍暗道∶“这个妖女如此厉害,恐怕我这条小命是不保的了!”

  彤霞在旁看见他这个模样,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也不用害怕,她若然要对付你,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来历,更知你身后有众仙为你撑腰,她便是将你杀死,玄女娘娘也不会置之不理,必会用仙术把你救回来,既然会这样,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过要你吃点苦头,或是废去你的功力,这就在所难免了!”

  辛钮摇头说道∶“话虽然是这样说,要是玄女娘娘不理呢,我岂不是呜呼哀哉!”

  紫琼道∶“除魔伏妖,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让你既然禀承天命,便该抱有见危授命、亡身殉难之心,檐畏怕死,岂是大丈夫所为!”

  辛*听见,立时满面羞愧,忙即点头道∶“是,兜儿知错!”

  紫琼掏出照妖镜,徐徐递与辛钮道∶“它对你会很有用,这个你就带在身上。还有,你倘若斗她不过,切记不要纠缠顽抗,知道吗?”

  辛钮点头说是,接过那面照妖镜,翻覆瞧了一会,才揣在怀里。

  便在此时,只见小雀儿和筠儿并肩走来,刚来到三人跟前,彤霞笑道∶“原来是新夫人大驾。”

  小雀儿听见,旋即满面红晕,低垂着头哪敢开声说话。紫琼微微一笑,看见筠儿端着一碟糕点,便明白了几分,挽着小雀儿的手儿道∶“如我没有猜错,这些糕点是妹子做的吧?”

  筠儿笑道∶“紫琼姑娘好厉害呀,一下便猜中。”

  小雀儿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是……是我和筠儿一起做的。”

  筠儿噗吓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功劳我可不敢当。‘兜儿一早就练功,实在难为他了,筠儿你来帮帮忙,我想做些糕点送去给他。’这些说话不知是谁说的呢?”

  小雀儿羞不可当,顿足道∶“筠儿你……”接着抬起粉掌要打,筠儿“咕”一声闪身避过,众人不禁笑将起来。

  辛钮听得满心欢喜,踏步上前,双手抱住小雀儿腰肢,笑道∶“好老婆,让老公亲一亲。”波的一声,在她俏脸吻了一口。

  小雀儿被他拦腰抱住,身子不由一软∶“放……放手嘛!”

  辛钮笑道∶“不放,我要再亲一下。”

  小雀儿娇瞠起来∶“你……你怎地这样无赖!紫琼姐姐,救我……”

  紫琼微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胡闹了,大庭广众,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你要胡闹,就回到房间去。”

  辛*放开小雀儿,拿起一块糕饼便往口里送,只嚼得几嚼,既松且甜,入口即化,不由大声叫好,他确没想到小雀儿有这般巧手。

  筠儿走上前来,把糕点端到紫琼和彤霞面前,说道∶“大家都尝一尝吧。”

  二女见糕点异常精致美观,做得十分考究,阵阵香气扑鼻而来,都不再客气了,一尝之下,果然美味无比,不由吃得大赞不绝。

  众人吃完点心,闲聊一会,忽见杨府一名小婢走来,说道∶“少爷,李公子到访,正在大厅等候。”

  辛钮奇怪起来,喃喃说道∶“我从隆庆坊回来才只两天,他突然又找上门来,莫非有什么重要事?”

  紫琼说道∶“你多想也没用,咱们出去看看不是知道吗。”

  众人来到客厅,果见李隆基已在堂上,彼此见过面后,辛钮笑问道∶“老哥到来,莫非又想找我出去开心开心?”

  李隆基微微一笑∶“正有此意,但今次不是我找你,而是另有其人。”

  辛钮瞪大眼睛∶“咦!这个倒奇怪了,是谁?”

  李隆基道∶“是我姑母太平公主。”

  众人听见都大感奇怪,辛钮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道∶“太平公主!老哥不是说笑吧,我和公主素不相识,她……她又怎会……”

  李隆基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夜姑母遣人来说,她近日府中乐师作了一首新曲,姑母素知我懂得乐理乐律,约我前去品评一下,我听后当然不会拒绝,便一口答应了。”

  辛钮道∶“老哥你去品评乐曲,这又与我何关,怎地又扯到我身上来?”

  李隆基说道∶“这点我也很奇怪,那人还说,姑母知我有一位朋友曾与武三思为敌,弄得长安人人皆知,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她也很想结识结识,希望今次我能和你同去。”

  辛钮笑道∶“当真有这回事,她不会是为了和武三你思报仇,设个陷人坑给我钻吧!”

  李隆基道∶“我姑母虽然是阿母子的女儿,与武家关系密切,但我知她和武三思向有分歧,彼此颇有嫌隙,应该不会存有加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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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21:55:05 | 只看该作者|
  辛钮道∶“就算她想害我,我也不怕她。但我想和紫琼一起去,可以吗?”

  李隆基笑道∶“这个当然没问题。”

  别为他们斟上了酒,太平公主举起酒盏,说道∶“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侍女重新又斟满一杯,便听得崔堤笑道∶“兄弟可真会耍弄人,若非兄弟在长安城闹出这番大事来,愚兄还不知道兄弟是大名鼎鼎的杨门二公子,实在失敬,失敬!”

  其实崔堤在太平公主口中,早就知道辛钮冒名顶替的事,再一经调查,更知杨曲亭已收了他为义子,但内里是否还有其他实情,他便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只好顺水推舟,佯作不知。

  辛钮知道若然如实直说,只会越描越黑,况且此事更无必要和外人说明,当下微微一笑,端起杯子说道∶“好说,好说!请崔大哥饮过这一杯,兄弟向你赔不是。”

  崔堤呵呵笑道∶“兄弟言重了!”二人把盏仰首,一口饮尽。上官婉儿同时拿眼望向辛钮,与他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声说话。

  太平公主含笑道∶“杨门二公子的大名,本公主已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更难得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红颜知己,才貌相当,正是∶‘金童玉女意投机,才子佳人世罕稀。’委实是一对人问绝配。”

  辛针听见,望一望身旁的紫琼,见她蚝首低垂,满脸红晕,正含情脉脉和他对望,不禁得意洋洋,满心欢喜。

  太平公主接着道∶“本公主素爱结交英贤,像杨公子这样英雄了得的人物,岂能失之交臂,前时便请崔大人到贵府上相邀,打算请公子到此一叙,没想公子不在家中,直到今日,大家方有缘见面。”

  辛钮登时醒悟,心想∶“原来崔提是你派来的,还害我担惊受怕了一场。咦,可不是呀!莫非你就是那个妖女化身,这个实不能不防,待会儿,我用照妖镜把你一照,看你究竟是人还是妖,若然你敢在我跟前装神弄鬼,老子可有得你好看。”当下与太平公主道∶“杨某不知是公主相邀,正打算初八日前往富贵楼应约,实在多有得罪,还请公主原宥。”

  其实辛钮所料一点不错,眼前这个太平公主确是罗叉夜姬化身,只是她魔道高深,把所有妖气全然封盖住,便连紫琼这个九天仙女,也无法察觉丝毫妖气存在,辛钮怀里这面照妖镜,恐怕对她也难以成效!

  只见大平公主微微一笑,抬起玉手轻轻一挥,说道∶“杨公子何罪之有,今日见面不是一样吗。”辛钮和崔提同时一笑,点头称是。

  这时李隆基的目光,正被对面那名少女吸引住,一对眼睛,兀自痴痴迷迷的望着她发愣。

  大平公主是个细针密缕的人,看见李隆基的表情,心中早已雪亮不过,当下抿嘴一笑,说道∶“隆基,你呆登登的望着表妹,瞧你这个样子,怪别扭的,不怕人家害羞吗?”

  此话一出,李隆基立时脸上一热,讪讪道∶“表……表妹?”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向那美艳少女道∶“浅盈,你还不拜见表哥。”

  那少女武浅盈早就娇羞不胜,粉脸飞红,愈显楚楚可人,只听得她娇柔细气的叫了声表哥,连忙把头垂下,不敢再看旁人一眼。李隆基听她嗓音坜喱,犹若莺歌花外啭,不由半边骨头都酥了,忙即回了她一句表妹。

  太平公主笑道∶“隆基,她是你表叔父恒安王武攸止的女儿,自小便养在宫中,自母后崩驾,我便将浅盈接来这里住。”

  李隆基终于恍然大悟,双眼往武瑾盈望去,见她粉腮红唇,脸上薄施粉黛,只把蛾眉淡扫,整张脸儿,更觉酷然可爱,艳丽无匹,果然别有一番风韵。李隆基在心中暗想∶“紫琼姑娘固然美貌无双,场中无人能及,但他已是辛老弟的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她是把弟的未婚妻,莫说是垂涎染指,便连想也是不当。但这个表妹可就不同了,若论外貌长相,实不比紫琼差多少,就是在她身旁这个艳名远播、风流标致的上官婉儿,看似也逊瑾盈两分,这样的一个可人儿,实在不可多得!”

  忽见太平公主把手一扬,守候在花厅门口的家奴双手轻轻一拍,转眼之间,数名身穿宫装的侍女鱼贯而入,手上均端着美食菜肴,一会儿工夫,众人的几案上已盛陈着香喷喷的珍饯奇品,什么凉拌天鹅蹼、缕金龙凤蟹、剔缕白斩鸡、金斋玉脍等,全是辛钮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佳肴,油香四溢,见者为之垂涎。

  端菜的侍女才一退下,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头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府中乐工,只见一个托方响,一个扶羯鼓,一个捧双篌,一个携古筝,一个持蹙筑,一个抱琵琶。众乐工入座后,忙支起鼓架,调试琴弦。

  片刻之间,明朗而轻快的乐曲徐徐响起。

  李隆基精通音律,入耳便知是来自西域的胡乐“怨胡天”,属于教坊曲之一。乐曲响起一会,骤见一名身穿戎装的美艳女子飘然而来,见她也不用鳅准音节,只是随随便便脚下一踏,便即插入曲子中,高举双手,在头顶上方拍打,双腿已舞了起来。

  只见戎装美女抱袖飞扬,身子忽左忽右,宛如空中飘飘的雪花,又如池畔飞舞的蓬草。随着轻快的音乐,舞步渐渐加快,忽地双臂平举,单腿着地,应着急促的节拍旋转起来,如同奔驰的车轮,愈旋愈快,衣着面貌已无法看清楚,只剩下一团迷乱的旋风!

  堂上各人看得目不转睛,辛*一面看一面击节赞叹!而李隆基更感惊异,他常有观赏左教坊舞使的胡旋舞,但跳得如此娴熟的舞使,还是首次看见,只觉舞步轻盈中带着点点儿粗犷,把异域色彩全然表露无遗,竟不自禁地也轻轻踏足起来。

  一曲舞罢,众人全都鼓掌称赞,那戎装美女向众人躬身致谢,退出了花厅,接着一阵悠扬悦耳的三台小曲响起。三台是唐时用于催酒的歌舞曲,其特点是“慢二急三拍”。即一曲三段,前二段为慢拍,第三段为急拍,先慢后快,犹如小型的大曲。

  太平公主端起酒杯,说道∶“本公主再敬大家一杯l。”堂上众人纷纷举杯敬谢。

  酒过三巡,太平公主道∶“隆基,前时我在坊问寻得一位少年,名叫李龟年,此子不但能歌善舞,还吹得一手筝业,近日他新作了一曲‘春游’,我知你精通音律,造诣不凡,所以叫你来品评一下。”

  李隆基连忙道∶“不敢,不敢!姑母的眼光,侄儿向来佩服,瞧来这位李先生必定是个技艺超群之士。”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却没有答他,只道∶“浅盈新学成一套舞,可配‘春游’,就让残盈为大家献舞一曲吧。”众人听后,自是称妙。

  李隆基更是高兴不已,连忙拿眼望向武浅盈,恰巧和她目光相接,不由心慌意乱,全然失去方才的镇定。而武浅盈的俏脸上同时泛起一抹红潮,显得羞答答的,倍加娇美动人。

  太平公主道∶“瑾盈,你去准备一下。”一句说话,立即把二人从冥想中惊醒过来,仓促中,武浅盈一边唯唯答应,一边站起身来,由两名侍女拥入别室换装去了。

  武浅盈离去不久,一名侍女进来禀告∶“李龟年已在厅外候见。”

  太平公主道∶“好,马上叫他进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徐步而入,长得中等身材,面庞白净,文质彬彬的模样。只见他向太平公主深深一揖∶“李龟年见过公主。”

  李隆基原以为李龟年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没想这人比自己还要年轻,心中不免有点儿失望,心想∶“这样年轻的小伙子,纵有天赋才情,相信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平公主颔首一笑,说道∶“这几位都是宫中贵人,特意邀请来听你的新曲,你可不要让本公主丢脸喔。”

  李龟年不觉肃然,恭谨地说了声是,退到众乐工的坐位处,好作准备。

  话说这个李龟年,正是后人称之为“乐圣”的音乐名家。他还有两个兄弟,一名李彭年,一名李鹤年,兄弟三人俱是天才横溢,资禀卓越。李彭年善舞,李龟年、李鹤年善歌,李龟年除了擅吹*筑,亦长于羯鼓和作曲,三人甚得李隆基赏识。

  李隆基当上皇帝后,宫廷乐舞教坊迅速扩大,乐舞艺人多达数万人,其中名家云集,高手如林。歌舞艺仗中,女子首推谢阿蛮,为一时之秀,辈声艺坛。男子有李龟年三兄弟,还有马仙期、张野狐、贺怀智等大名家。

  李龟年因演艺精湛,当时王公贵人常邀其演唱,赏赐甚丰,兄弟三人在东都洛阳均建有宅第,规模之巨大,可媲美公侯府第。

  安史之乱时,李躯年避祸流落江南,每遇良辰美景,便会演唱几曲,每每令听者泣然而泣。当时大诗人杜甫同在江南,一次宴会上遇见李龟年,当即写了一首“江南逢李龟年”∶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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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龟年受李隆基多年恩宠,彼此感情非比一般,当他晚年在湖南湘潭时,为了表达希望李隆基南幸的心愿,便在湘中采访使举办的宴会上,唱了王维的五言诗“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曲唱完,突然昏倒在地,只有耳朵还有热气,众人都认为他死了,其妻不忍心殡殓他,四天之后,李龟年果然苏醒过来,李隆基得知,打算下江南会他,正要起程之际,却传来李龟年的死讯!

  不到一盏茶时间,武浅盈已换了一套雪白舞衣,宛如仙女般款步走了进来,在她身后,却跟随着八名粉脸桃腮的翠衣舞彼,站在猩红地毯的中央,一一向众人侧身施礼。

  堂上三个男人看见她们进来,无不双眼放光,瞧得目眩神摇。光看那些舞技,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八个妞儿不但样貌标致,便连身材高矮都不差多少。个个酥胸半露,外加巧薄如蝉翼的霞被,愈加美艳诱人。

  李隆基把目光全集中在浅盈身上,心里阵阵悸动,赤裸的胳膊,浑圆白嫩的酥胸,修长优美的大腿,衬着她那秀丽绝容,在在都是如此完美无瑕!李隆基不禁暗暗赞叹一声∶世上竟有这样的美色!

  这时一阵玉笛之声犹如从云间掠过,飘然而来。筝、磬之声渐次引出,间以琵琶、*篌、蹙业的声音徐徐响起,散序奏过了六遍,众女依然如静止的浮云,凝着不动。

  忽地羯鼓声声,武瑾盈下垂的双臂缓缓摆动,如同清风中摇曳的柳丝,八名舞姬同时徐缓移动脚步。乐曲转入中序,琵琶声一阵急促脆响,乐声随即轻快起来,武瑾盈轻抛舞袖,身躯开始旋转起来。而八名舞姬伴随着乐曲婆娑起舞,宛如花丛中的蝴蝶,在浅盈身周穿插回旋。

  但见武浅盈曳曳蹋鼹,犹如则风迥雪,款款动人。一段悠扬悦耳的乐声过后,顿然静止,武瑾盈的衣衫也慢慢停止飘动,便如一只雪白的天鹅瞬间收起翅膀。乐声只停顿了片刻,复又徐缓响起,武瑾盈的身子再次随乐回旋,踏着行雪流水的舞步,随见她骤然回眸,绽出一个迷人的巧笑,接着一阵优美的歌声从她口里送出∶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李隆基一听,登时暗叫一声妙,武浅盈所唱的诗句,正是长孙皇后的“春游曲”。让他不由不佩服李龟年按词编曲、按谱编舞的能力,果然是一个奇才。

  长孙皇后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结发妻子,十三岁那年天,便嫁给才是十五岁的李世民,她虽然只活到三十六岁,已为丈夫生了六个子女,包括武则天的丈夫唐高宗李治。

  这位母仪天下、名垂千古的长孙皇后,史书中对她赞不绝口。长孙皇后一生贤德,且通晓史书典籍,常与李世民一起讨论政事。魏徵是个直谏敢言的谏臣,曾多次触怒李世民,气得他几乎要杀了魏徵,都是长孙皇后从旁相劝,才使李世民转怒为喜。

  春游曲是长孙皇后二十多岁时的作品,诗中真情流露,道尽女子的芳心柔情,且相当露骨大胆,单看“兰闺艳妾动春情”这一句,足见一斑。如此艳情的诗句,实难想像是出于她的手,同时也反映了当时大唐的气象,人们是多么开放,多么不受束缚。便如大唐美女袒露酥胸一样,谁也不会讥笑,更不会让人感到可耻。长孙皇后敢这样写,也敢将此诗公之于众,让它流传千古,更让我们知道当年的长孙皇后不但可敬,而且相当可爱可亲。

  看见武瑾盈那醉于乐舞中的眼神,那如春光一样的微笑,真个眩人眼目,让人为之心醉!李隆基两眼一瞬不瞬,直看得如痴如醉,最后,武浅盈微微飘飘的衣裙终于静止,音乐也随之停了下来,接着而来,便只有众人的掌声。

  武浅盈和舞姬们施了一礼,缓缓退出花厅,太平公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崔堤率先开口赞道∶“好,实在太精彩了!比之教坊的乐舞,不知要好上多少呢,就是在宫里,也难一睹这样出色的歌舞!”

  太平公主点头一笑,向李隆基问道∶“隆基,你认为如何?”

  李隆基道∶“好,相当好,确让侄儿大开眼界。”

  辛钮笑道∶“常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而我对音律,可说是泥塞竹管,是个一窍不通的蠢物,竟然让我看得目不转睛,正是媒人婆迷路,没得说了!”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向李龟年道∶“你等先去内室候着,我自有重赏。”李龟年谢过,领着乐工们起身离去。

  待得李龟年去后,太平公主道∶“隆基,今次我请你和杨公子到来,除了要侄儿你品评歌舞外,主要是有件事情要和两位商量。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若不介意,大家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儿再商谈好吗?”

  太平公主今日邀约,辛钮早就料到是另有目的,听见她这番说话,自然不觉诧异,只和紫琼互望一眼。

  李隆基也是个四清六活的人,虽然不知姑母要商议什么,但已感到此事绝非简单,看见辛钮并无反对之意,便答应留下来。

  丹凤汤位于公主府第的西北角,这时丹凤汤内帏幔低垂,把温泉汤的热气老犬缄旦一变主,义骨一专少投向霁汝风,星忌句奋甩易也哩狗太平公主。

  这时,武浅盈奉召来到丹凤汤,站在帏幔外轻声道∶“浅盈叩见叔母。”

  太平公主道∶“你来了吗,过来陪我一起沐浴吧。”

  武瑾盈不敢违拗她的说话,两名侍女为她摘去高髻上的金钗玉簪,浓密闪亮的乌发如瀑布一般泼洒下来。接住为她褪去纬衣和长裙,掀起帏幔,缓缓扶她来到汤池阶沿,再脱掉锦绣抹胸,一具完美无瑕的胴体立时坦露无遗。均匀饱满的双乳、纤细如柳的腰肢、白哲修长的玉腿,真个无处不美,无处不令人为之销魂。

  只见她沿着白玉石阶慢慢走进温泉汤,脚掌踏着池水,亮晶晶的水珠给泼了起来,滴落她的玉腿上,最后整具赤条条的玉躯全没入水中。

  太平公主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轻轻搂住她,微微笑道∶“浅盈真的好美啊!像你这样的尤物,不用说男人,就是女人都会心动。”

  武浅盈毕竟年幼,听得满面娇羞,垂下头来∶“叔母……”

  太平公主见她羞人答答的模样,轻轻一笑,将她稍微拥紧,一只手顺势按上她胸口。浅盈不禁心跳加速,惶惑不安起来,骤觉太平公主的手往上移,已扪住她一个青春饱满的乳房。

  一声呻吟从武瑾盈口中逸出,整个人已软倒在太平公主身上,本想扭身躲避,却又不敢。太平公主轻轻地揉着她的柔软,口里说道∶“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孩子,若不找个疼你、爱你,风流惆傥的丈夫,实在太委屈你了!浅盈,老老实实与我说,你对崇训怎样?是否喜欢他?”

  太平公主共有四子四女,她与薛绍生有二子二女,长子薛崇训、次子薛崇简,长女薛华、次女薛英封万泉县主。而她和二任丈夫武攸暨,同样生有二子二女,长子武崇敏、次子武崇行,长女武莹幽、次女武莹贵封永和县主。

  此刻被太平公主这样一问,武瑾盈立时难以答腔。她自从来到公主府后,薛崇训确实对她无远弗届,处处关怀备至,瑾盈凭着女人的直觉,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尽管如此,但以薛崇训那副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模样,又如何能打匡他徇垮0。

  太平公主也不用瞧她脸容,见她默不作声,已经心明眼亮,说道∶“我这个孩子不自量力,直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你不喜欢他,实属意料中事。”

  武瑾盈听见,心下微感惶恐不安,惴惴道∶“叔……叔母……”

  太平公主笑吟吟道∶“你不要乱想,我没有怪你。”接着侧过头去,望住她道∶“浅盈,李家和武家正面临一个大危机。自从太子谋反失败后,皇兄每日临朝,韦皇后都坐在朝上的帘子后摄政,而我皇兄不但事事依从她,且任她为所欲为,瞧来不用多久,李家天下便要落入姓韦的手上了。”

  武浅盈不明道∶“叔母是说韦皇后会谋反?”

  太平公主摇了摇头∶“不是谋反,而是夺政,韦皇后想和我母亲一样,你明白吗?”武瑾盈点了点头,太平公主续道∶“前几天,韦皇后命一值夜的宫女向皇兄说,看见皇后衣箱的裙子上有道五色祥云,皇兄竟以为真,还命内务官画下来,让文武百官传观,说这是祥瑞之兆。隔日,长安街上忽然唱着∶‘桑条韦也!女时韦也!’这两句歌谣,自然又是韦皇后的所为。她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朝中大臣虽然议论纷纷,但皇兄竟全然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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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浅盈虽然不懂政事,但听了这番说话,多多少少已明白个大概,太平公主又道∶“浅盈,若不想天下落入外姓之手,能够解救眼前祸端的人,看来只有靠你了。”

  武瑾盈听得茫然不解∶“叔母怎会这样说?浅盈只下是蒲柳之姿,况且我对朝中政事完全不懂,岂有这个能力?”

  太平公主笑道∶“你千万不可低估自己的能力,自古以来,美丽的女人,天生就有支配主宰男人的力量,只要他喜欢你,就是为你卖命,他们依然无怨无悔。浅盈,你要好好记住我这番话,要懂得如何运用女人的本钱。”

  武浅盈是个全无耽视野心的人,听后只是唯唯否否,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但武瑾盈始终难以明白,太平公主因何会和自己说这些。

  就在武瑾盈没头没脑之际,太平公主道∶“我这个侄儿虽然生性风流,却是个文武兼备,才德英明的人物。我见他对你颇有意思,假若有你在他身边,从旁鼓励,激起他的斗志去对抗韦家,这是我所希望的。”

  武瑾盈见她突然提到李隆基,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腆然低头,听到最后,更是又喜又惊。她自从看见辛钮和李隆基后,已被二人那英姿迈往,卓越非凡的外表吸引住,但却没料到,太平公主竟会有意成全,不禁脸上一红∶“叔母……你……”

  太平公主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理之当然,这有什么害羞的。关于你的事,我自会安排。”

  其实太平公主早就看透武浅盈的心意,致会和她这样说,而手上这一颗棋子,若能放在李隆基身上,定能挑起他与韦皇后不和,一步步地实行那鹞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手段。

  紫琼使起隐身术,领着辛钮潜入丹凤池,早把二人的说话全听去了,但始终看不出任何异状,只好悄悄离开。就在二人刚刚离去,太平公主的眼眸突然一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罗叉夜姬以她深不可测,高不可寻的魔力,一直在太平公主、韦皇后、安乐公主等人身上施展魔咒,还不时附体在她们身上,操纵其七情六欲和心智,借此紊乱朝纲。

  她更知道,目前人心思唐,若要控制李唐江山,必须名正言顺才行。纵使韦姓夺得大位,李家和拥戴李唐的臣子必然不服,大唐早晚是李家的天下。便是这个原因,罗叉夜姬选择了太平公主,她不但是李家的人,且颇有母亲武则天之风,多权略,喜参政,加上在朝中势力不少,只要好好控制住她,天下势必落入她手上,再次重现武周时代的风光。

  罗叉夜姬早就知晓紫琼和辛钮的身份,但她看出二人决非自己的对手,非但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还打算和二人较量一下,来个猫儿耍耗子。

  辛钮回到自己房间,立即与紫琼道∶“听刚才公主和武瑾盈的对话,实在看不出有何问题,而照妖镜也看不出什么来,依我看这个妖女并不在这里。”

  紫琼摇头道∶“咱们还不能太大意,照妖镜无法找到她,也不能表示她不在这里。罗叉夜姬可不是一般妖魔鬼怪,她既然能掩盖着自己的魔气,使咱们难以发觉她的所在,便证明她的魔道是何等地高深。”

  辛钮道∶“这样说,你的仙术对她全无作为了?”

  紫琼点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经察觉我的存在,要不然,她也不会屏蔽着自己的魔气。假若我没有猜错,罗叉夜姬正在暗中和咱们较量。”

  辛钮带点沮丧道∶“现在她在明,咱们在暗,这怎么是好!就算我把双龙杖练得出神入化,但找不到她,也是枉然。”

  紫琼说道∶“你亦无须气馁,咱们一时找不到她,并非就永远找不到。”

  辛钮道∶“难道你有方法?”

  紫琼道∶“你可记得咱们第一次是在哪里发现妖气?”

  辛钮想也不想,说道∶“皇帝生日那天,在皇宫朱雀门前。”

  紫琼微微一笑,点头道∶“没错,罗叉夜姬当时肯定是隐在皇宫里,接着彤霞带来玄女娘娘的说话,说明唐宫内有魔妖作怪,着咱们必须将其铲除,继而我又发现崔堤脸有妖气,明着他曾和妖物接触过,但我今日发现,崔提眉心上的妖气已全部消失,相信罗叉夜姬是不想让咱们发现,才施展魔法把他的妖气掩蔽掉。”

  辛钮笑道∶“但她却不知道,其实咱们早就发现了。”

  紫琼摇头道∶“她又怎会不知道,而是想展示给咱们看,好让你我知道她的本领,明显是在挑战。”

  辛钮向来性子执拗,天生一股蛮劲儿,听后张眼瞪目,咬牙切齿道∶“好家伙,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一于和她拼过!”

  紫琼道∶“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刻意找她出来,有道邪不胜正,只要小心在意,不要着了她道儿便行。其实咱们只要留意宫中几个重要人物,罗叉夜姬迟早都会露出马脚来。”

  辛钮问道∶“是哪几个?”

  紫琼说道∶“罗叉夜姬在宫中作怪,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捣乱大唐江山,从中浑水摸鱼,把天下控制在她手中。现今宫里掌权的女性,就只有韦皇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等人,还有一个要留意的人,就是太平公主,她虽然不在宫中,但她毕竟是李家贵族,朝中势力不能忽视。”

  辛钮不解道∶“为什么全都是女子?”

  紫琼道∶“罗叉夜姬要掩蔽住自己的妖气,必须要不停吸取阳间人体的精气,要大量吸取人类精气,最直截的方法,莫过于和男人交媾,因此我认为她必定会附身在女子身上。”

  辛钮一拍大腿∶“说得对,要是她遇着我,待我使出‘容成阴道’,将她的妖气吸个一滴不剩,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紫琼笑道∶“只怕她早已察觉,不敢来找你这个色鬼呢!”

  辛*听见哈哈一笑∶“你说我是色鬼,我现在就色给你看。”说着往紫琼扑去。

  紫琼见辛钮来势汹汹,咯咯一笑,闪身要避。

  辛钮早就料到她有此一着,扑到中途,忽地身子一挪,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顺势在床榻上滚去,立时把紫琼压在身下。

  紫琼给他紧紧抱住,一股诱人的男性气息直涌而来,再看见辛钮满眼尽是欲火,心神不由一醉,一双玉臂不自觉地围上他脖子,说道∶“兜儿,你……你别这么猴急……唔……”还没说完,一张小嘴已被辛钮占有住。

  这些日子来,二人已多日没有亲热,彼此积聚的热情,登时迸岭而出,两根贪婪饥渴的舌头,不住地互相挑逗,紫琼细微的呻吟,辛钮低沉的喘息,更把熊熊欲火迅速燃点起来。

  紫琼紧紧搂住他脖子,搜索他头发牢牢抓在手中,紧贴的胸膛、大腿,还有辛钮坚硬的勃起,在在都迷惑着她的心扉。

  辛钮一面亲吻她,一面搓揉她的乳房,在紫琼口中道∶“舒服吗?”紫琼嗯了一声,来个以牙还牙,伸手到他胯问,隔着裤子把他的巨龙握住,着力把玩起来。

  一阵愉悦的嘶吼从辛钮口里发出∶“啊!我的好亲亲,我的好老婆,你弄得兜儿好舒服,千万不要放手,我喜欢你这样,老婆你喜欢吗?”

  紫琼抽离嘴唇,眉目含情的盯住他,低声说道∶“喜欢。”玉手猛地一紧,辛钮登时美得身子乱抖,张大嘴巴连声喊爽,忙即动手去脱紫琼的衣衫。二人你扯我拉,两下子便脱了个赤条精光。

  辛钮犹如脱缰之马,抱住紫琼一次又一次狂吻,让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随波逐流,任他摆布。炽热的舌头,激烈的爱抚,不停地挑起紫琼的欲望。

  紫琼用力指着他坚实的臂膀,一股深沉的渴望,渐渐在她下腹燃烧,又是甜蜜,又感痛楚。

  辛钮捧着她臀部,好让她紧贴自己勃怒的男根,紫琼本能地以大腿围上他腰肢,不断地在辛钮身上摩擦,打算借此磨灭下身的悸动,岂料那股渴望的骚动不但无法消歇,反而越来越强烈。

  紫琼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而辛钮不但不肯放过她,还凑头吻着她颈窝,挑逗她敏感的耳根。紫琼立即全身发软,险些连气也喘不过来,只能牢牢攀住他双肩。

  辛钮得势不饶人,咬着她耳朵道∶“吻我,很想你亲我,老婆。”

  紫琼吃力地侧过头来,想把嘴唇凑向他,忽见辛钮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不是这里,我是想……”紫琼见他这副俏皮模样,自当明白他的心意,一抿嘴儿,回送他一个促狭的微笑,旋即在他胸口轻轻一推,示意他躺平下来。

  辛钮滚身仰卧在床,一根半尺余长的巨棒,昂昂烈烈的竖在紫琼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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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21:58:36 | 只看该作者|
  紫琼看见这根神物,也不禁坪然心动,伸手一握,只觉硬绷绷、火辣辣,烫得心头怔仲难息。

  辛钮给她的玉手套了几下,身子接连抖了几下,一团欲火自小腹涌上脑门,叫道∶“老婆快……快吃,实在受不了……”

  紫琼抬头望他一眼,只见辛钮双眼圆瞪,脸上的肌肉紧绷绷的,摆出一副异常亢奋的样子,不由心头发笑,当下伸出舌尖,在马眼轻轻一舔,辛钮立时呼嘘一口大气。紫琼见他美快,也暗自高兴,挽住巨龙由首至根洗舔几遍,再把卵囊吸吮几回,方张开嘴巴,徐徐把龙头含住。

  辛钮爽得浑身笃簌簌的颤抖个不停,口里连声喊妙∶“啊……老婆的嘴巴好厉害,吃得我酸麻爽利,兜儿美死了!便是这样,再加点力儿……”

  紫琼听得淫兴勃然,加上辛钮强烈的呻吟,使得她更加大胆,口噬手持,用尽方法去取悦她的男人。经过一轮含弄,辛*自然舒爽受用,而紫琼同样欲火*灼,阵阵炽热的不安,不住在腔室翻腾,滑腻的花露便如失控似的,兀自滚滚漫流。

  过了一会,辛钮再难忍受这份愉悦的折磨,忙撑身而起,把紫琼再次压在身下,大手贪婪地盖上她乳房,徐徐搓揉,说道∶“好老婆,我已受不了,快些给我……”说话之际,手肘撑起上身,低头埋进乳沟中,来回亲吻她一对乳房。

  紫琼像被电击般,浑身抖个不停,十根玉指深深拈入他肩膀,说道∶“你来吧,紫琼也想要……”把那修长丰满的大腿慢慢张闲。

  辛钮听见,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来帮我引路好吗?”

  紫琼早已给他弄得满腔欲火,见说也不忸怩,伸手握住玉龙,把那坚挺潮湿的顶端抵住门户,辛钮腰肢加力,灵龟立时夺门而入,接住长驱直进,把个花穴挤得堂堂满满,强烈的快感,从二人身上迅速地扩散开来。

  辛钮的粗大,紫琼的紧窄,使得每一抽插,均能牵引莫大的愉悦。辛针每次和紫琼交合,都显得格外兴奋,今次也不例外,才干弄一会,便有不泄不快之感,当下使起紫琼教导之法,连忙稳守住精关,再把动作缓下来。

  紫琼感应到他的举动,伸出双手把他拉下来,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上,亲昵地搂抱着他,柔声道∶“兜儿,你若想泄,便来好了。”

  辛钮捧住她的脸,深深的亲了一下,说道∶“不行,我不要这么快。”

  紫琼微微一笑,用力抱紧他,伸手到二人的交接处,玉指圈住他根部,细致地抚弄起来,道∶“但我想要,来吧,你无须强忍住。”

  辛*和紫琼一起后,从不曾听她这样说过,虽心中不解,但她既然有此要求,也只好依她。

  紫琼轻轻咬着他耳垂,用身体催促他前进,且紧缩着腔壁,牢牢套住那炙热硬绷的巨龙,辛钮尽管有点犹豫,但得到紫琼的鼓励,不觉间动作越来越起劲,越来越狂野,开始毫不留情地展开攻击,屡进屡出,记记直达深宫,不住碰击深处的柔软。

  房间里只听得二人断续的呻吟,绵绵的情话,一波接住一波的兴奋冲击,让紫琼不停地颤抖,渴望高潮的来临,更让她深深的陶醉其中。

  辛钮紧密的抽插,带着她一步步飘上云霄,紫琼已知自己将到尽头,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用身体紧紧攫住他,口里不住呼喊他的名字。辛*放开精关,尽情狂奔,终于达到顶峰,热呼呼的种子全撒了出去,统统进入紫琼的花宫。

  紫琼抵受不过这股爆发的快感,当下与他丢在一处。辛*软软的趴在紫琼身上,发出满足低沉的喘息。

  另一边厢,在上官婉儿的房间内,同样春意盎然,淫蝶横流。

  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正拥抱在一起,女的自然是上官婉儿,男的正是她的情夫崔堤。二人刚经过一番大战,彼此筋疲力竭,正在养息中。

  上官婉儿侧着裸躯,把半边身子趴在崔提身上,伸出中指在他胸膛划着圈儿,突然说道∶“我还道今晚你会去公主房间。”

  崔堤听见猛地一惊,脸色倏地大变,忙道∶“我……我又怎会到公主房间,你千万不要乱说。”

  上官婉儿抬起蚝首,与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要嘴硬,其实你和公主的事,又怎能瞒过我。”

  崔堤越听越感不安,上官婉儿在朝中的力量,他岂会不知。而自己能坐上这个高职,还不是有赖眼前这个大美人!倘若一个不慎开罪了她,所有功名利禄势必付诸流水,且还恐有性命之忧,一股冷汗,立时从背脊冒了出来。

  上官婉儿见他惊惶失措的样子,暗自一笑,五根玉指徐徐移到他下身,把那根依然软巴巴的阳具握在手中,轻轻把玩起来,说道∶“你不用害怕,公主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她想要的男人,又有谁敢撇强不从,你的处境我自然明白。”

  崔堤还道她拈酸吃醋,要与自己刁难,现听见她这番话,悬着的一颗心立时放了下来,说道∶“其实我……我也不是想隐瞒你,只是怕你不高兴,才不敢和你说,难得婉儿你这样通达人情,如此体谅崔堤。”

  上官婉儿微笑道∶“你不用高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尤其长宁公主这个骚货,我知她向来对你颇有意思,只因对我仍有所顾忌,致迟迟没有向你下手,你得给我小心点,若我知你和她好,到时可不要怪我。”

  崔堤听见,心中暗暗一惊,他和长宁公主确曾有过一夜之欢,但这事隐秘得很,外人实难得知,心想∶“此女果然厉害,竟不待着龟,已然见微知萌!

  还好,听她这句说话,似乎还未知真相。”当下说道∶“婉儿,你说什么话呀,就算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长宁公主,便是你不介意,恐怕皇后也不会放过我。”

  上官婉儿摇头一笑,道∶“这个未必,韦皇后素来喜欢这个女儿,实不亚于安乐公主,她仗着母亲疼爱,有什么事做不出。”

  崔堤害怕她继续说下去,伸出手搂抱住她,在她娇美迷人的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婉儿,你老是改不了小心眼儿的毛病。其实我有了你这个大美人,已经心满意足,其他女人又如何能与你相比。”

  上官婉儿悴了他一口,张着美目在他脸上扫视一遍,獗着嘴儿道∶“若说美丽,我自问不及那位紫琼姑娘,她不但貌若天仙,且文静可人,你不要和我说对她没意思。”

  崔堤见她突然提起紫琼,也不得不赞赏她聪颖过人,果然剔透玲珑,现听她这样说,只得哑哑以笑,佯佯说道∶“紫琼姑娘确实美艳动人,但你不要忘记,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上官婉儿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脑子里却闪过辛钮的样子,丰神俊朗的脸庞、英姿迈往的身躯,再想起那日偷窥辛钮做爱的情景,不禁芳心散动,难以自已,趴到崔堤的身上,双手紧紧将他抱住。

  崔堤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觉上官婉儿今晚与往日迥异,显得特别热情,当上官婉儿抬起头望向他时,崔堤终于按捺不住,双手捧起她脸蛋,痴痴的凝视住她,明眸皓齿,桃腮微晕,好一副仙姿佚貌,实说不尽的美艳动人。崔堤不禁愈看愈痴,愈看愈是心动,难怪李显才一重登宝座,便即纳她为妃,确实大有道理。

  而他又怎知道,自李显从房州回京,纳为太子,因常在宫中出入,看见上官婉儿美貌,常找借口勾搭她。上官婉儿是个琉璃球儿,怎会看不出李显的企图,她更明白,只要武则天一死,自己根本无所庇荫,随时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为求明哲保身,省得命丧宫闱,只得顺从了李显。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和崔堤说。

  崔提望住她的花容月貌,不由砸嘴作声,啧啧赞叹∶“婉儿,你实在太美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待我好好再爱你一回。”

  上官婉儿抿嘴一笑,凑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轻声细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说话之间,探手到他胯处,见他依然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就只怕你有心无力,难以站起来。”

  崔堤笑道∶“才刚宣泄不久,你也得让我歇会儿呀。”

  上官婉儿秋波一转,送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客,接着双手支起上身,把胸前一对乳房抵到他嘴前,柔声道∶“一郎,亲我。”

  眼前这对浑圆饱满的好物,崔堤已不知看了多少次,但他仍是看之不厌。上官婉儿的肌肤,本就如婴儿般雪白细嫩,衬托着这对形状优美的宝贝,更显相得益彰。

  崔提见她如此热情,自不会拂她意思,把口一张,已将乳头衔着,细细品尝起来。

  上官婉儿低低呻吟一声,单手托着他脑袋,望着崔堤正一口又一口的取悦自己,一股强烈的畅悦,立时窜遍她全身,脑子里再度冒起辛钮的影子,不禁暗自叹息∶“你这个小子实在可恨,害得我很苦,你知我整日在想你吗?来吧,我在等你,等着你来爱我,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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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21:59:10 | 只看该作者|

  她越是想,淫兴越益旺盛,不自觉地用手握住自己一边乳房,使劲地把弄起来,喘声道∶“一郎,婉儿好难受,好想你马上干我。”

  崔堤见她一反常态,便如一只发春的猫儿,也为之一愕,说道∶“你今日发生什么事?怎地变得如此动情?”

  上官婉儿不去答他,摸一下他的阳物,仍是绵软无力,不免心中发急,说道∶“让我舔好吗?己崔堤连忙点头,上官婉儿又道∶“你趴跪在床榻上,我另有新玩意。”

  崔堤听了最后一句话,虽不明其意,还是依言照做,像狗一般趴在床榻。

  上官婉儿跪到他身后,一只玉手从后穿过他双腿,将他整根肉棒握在手中,不疾不徐的套弄起来,接着凑头到他股问,伸出舌尖抵在肛门轻轻一舔。

  崔堤如触电似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颤,叫道∶“啊晴!这……洛疋个……”

  上官婉儿笑问道∶“感觉好吗?”

  崔堤连声叫好,在她湿湿的舌头舔拭下,双腿不住地抖个不停,加上上官婉儿的套弄,那根肉棒果然渐见起色,闲始慢慢挺硬起来。

  上官婉儿看见有效,当下加多几分力劲,不用多久工夫,已见崔提气喘吁吁,兴动不已。而手上那根阳具,亦见炙热如火,坚硬如铁,足有近半尺长短,粗有一围之多。

  崔堤实在难过之极,叫道∶“婉儿,不能再舔了!”上官婉儿却不理会他,嘴里舔吮,双手同时出动,一面为他套持,一面抚揉他的卵囊。崔堤浑身连连打颤,着实畅美难当,叫道∶“实在不行了,快让我插一会……”

  上官婉儿笑问道∶“你想插哪里?是我的嘴儿吗?”

  崔堤不住用力点头∶“快给我,求求你!”上官婉儿微微一笑,翻身在他双膝间仰卧下来,崔堤急不及待,连忙沉身而下,急忙间连插几下,均过门不入,全赖上官婉儿出手帮忙,方能顺利进入。

  只见崔提屁股晃动,运棒如风,不住在她小嘴出入,下下直抵深喉。饶是这样,上官婉儿似乎甘之如饴,还不时抚玩他的子孙袋,为他助兴。

  过了一会,崔堤突然将肉棒抽离,上官婉儿已知其意,一个移挪,主动卧倒在床榻中央,也不待他开口,已劈腿展蕊的显现在崔提眼前。

  崔堤挺着棒儿,移身到她胯处,上官婉儿伸手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坚挺,徐缓抚弄几下,盯住崔堤道∶“一郎,狠狠的干婉儿,我想要你。”接着放开手上的肉棒,双手把花穴缓缓拨开,露出一团红艳艳的蛤肉。

  她这一下举动,直看得崔提目瞪口呆,他自认识上官婉儿以来,从没见过她这般淫情浪态,今次还是第一遭,岂能不叫他惊讶。

  如此情景,崔堤怎能忍耐得住,当即手持巨棒,瓤头抵住门户,滋一声响过,已进了半根。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崔堤再往前一送,直点着花心,上官婉儿登时美甘甘的一颤,叫出声来。

  崔堤被她的紧窄筵得浑身舒爽,忙用双手托起她纤腰,下身用力,咕唧咕唧抽插起来。

  上官婉儿给他一轮狠攻,淫火越盛,不住弓起腰肢,忘情迎凑∶“一郎你好棒,干得婉儿好舒服。来吧,抱住我……”说着张开双手迎接他。

  崔提俯下身躯,牢牢将她拥抱住,把头一低,已吻住上官婉儿的小嘴,下身依然动个不休,把个花穴插得海沸河翻,琼浆四溅。

  彼此亲吻一会,崔堤开始移动嘴巴,沿着她的下巴,吻过她脖子,最后来到丰满的胸脯。双重的刺激,直把上官婉儿推上高峰,暗暗丢了一回。

  崔提之前已泄了一次,这回耐力弥坚,越战越勇,幸好上官婉儿也是能征惯战之将,这一番表枕之乐,当真难分难解。

  二人干到分际,上官婉儿开声道∶“你且卧下来,让我在上面好吗?”

  崔提自无意见,当即滚身下马,上官婉儿玉腿一跨,已然骑在他身上,探手扶着肉棒,身子一落,已直没至根,整个琼室立时塞得爆满。

  但见上官婉儿仰身向后,双手支身,腰臀晃动个不停,将个交接处全然展陈在崔提眼前,身子每一起落,便挤得花穴嗤嗤作响,委实淫秽到极点!

  崔堤一时间看得目直心迷,淫兴暴增,再见她双乳摇晃,云鬓翩翩,衬着一张月貌花容,当真动人神思,教他如何忍受得住,忙伸出双手,分握美乳,着力捏捺按搓,口里叫道∶“婉儿你真个迷死人了,无怪皇帝老子这样疼爱你,身边就少不了你这个美人儿。”

  上官婉儿淡然一笑∶“但这个美人儿身边,却少不了你这个风流种。”

  崔堤听见,自然扬扬得意,还没转念,上官婉儿已俯下身来,挨腮贴胸的搂抱着他,抬高玉臀道∶“人家有点累了,由你来吧。”崔提见说,抱定她的身躯,在下狠狠抽动,一口气便百来抽,上官婉儿立时招架不住,张大嘴巴,不停地喘气。

  不觉数百下过去,崔堤亦渐觉难支,气息逐渐沉重。

  上官婉儿也有所觉,连忙道∶“一郎你且忍耐一下,待婉儿帮你。”

  崔堤一时难明其意,忽见上官婉儿抽身而起,趴到他胯间,也不理肉棒遍布污物,张口便把龟头含住。崔提立即恍然,一团欲火暴发飞腾,只是抽动几下,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一连数发,把个上官婉儿灌了一口。

  上官婉儿连咽几口,吃得涓滴不剩,趴回崔堤身上,笑道∶“很不错的味道,真想再吃一口。”

  崔堤连忙抱住她∶“你想吃还不容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次日,太平公主邀约辛钮和李隆基见面,二人随着侍女来到一个书斋,已见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坐在房中,却不见崔堤和武浅盈二人。

  太平公主招呼二人在下首坐着,辛钮环眼一看,只见墙上并排着几个大书架,而另一边,却是个百宝橱,其上放着商彝周鼎、哥窟宣炉、印章图册,罗列生辉。百宝橱旁边,摆着两个人胸高的彩绘大磁瓶,装满了长长短短的书画卷轴,还有几案上放了一个凤纹薰炉,阵阵檀香袅袅上升,弥漫满室,真是个典丽乔皇的读书好所在。

  辛钮目光一转,落在上官婉儿身上,却见她与辛钮微微一笑,美目盼兮,说不出的娇美动人。辛钮略感一怔,送回一个礼貌的笑容。

  李隆基见武浅盈不在座中,不免大失所望。武浅盈的音容笑貌,仍深映在他脑海里。

  太平公主道∶“隆基,你刚从涤州回京,可知道近日宫中的情况?”

  李隆基点头道∶“侄儿也略有所闻,不知姑母是指什么?”

  太平公主道∶“自从你三伯继天立极,坏事便一件接一件而来。要知你三伯是个老好人,性子向来随方就圆,颇有点柔懦寡断,使朝中权力渐渐落在韦皇后手中,在她悉心安排下,老哥韦温当上礼部尚书,还有韦璇、韦播、韦元、高嵩等都得了高职。看这形势,咱们李唐的天下,早晚要落在他们手中。”

  韦皇后的事,李隆基又岂会不知,那次太子李重俊政变失败,韦家一族便派遣冉祖雍设计陷害,诬告他老爸李旦与太子密谋勾结,幸得右台大夫苏向代为辩护,才能逃过一劫。但他更知道上官婉儿和韦皇后都是一窝儿,目下环境,只好戒口慎言,不敢在此多说话。

  辛*有点不解,心想∶“奇怪!你们在商讨自己李家的事,这又与我何干,究竟叫我来做什么?”

  太平公主长叹一声,徐徐道∶“现在咱们李家,可说是鱼游釜底,危在旦夕,若不及时挥戈回日,挽救危机,当真后果堪虞。”

  李隆基道∶“姑母所言甚是,不知姑母想侄儿怎样做。”

  太平公主道∶“现在朝廷上下都是韦后的人,操纵国政,势倾中外。自从武三思死后,宗楚客步其后尘,与韦皇后、安乐公主勾结在一起,权势日张。在他们党羽中,虽有婉儿潜伏其中,外表上是依附韦皇后,暗中却与我传递消息。但婉儿毕竟是弱质女子,叫她孤身对抗这些人,实在十分危险。我打算安插你到宫中,从旁帮助婉儿,你认为怎样?”

  李隆基望向上官婉儿,颔首笑道∶“恕隆基眼拙,原来上官昭容是姑母的人。”

  上官婉儿道∶“小王爷这样称呼,婉儿实在不敢当,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就叫我婉儿好了。”

  李隆基道∶“隆基就不客气了,但你也该改改口,叫我隆基就是。”

  太平公主笑道∶“大家就无须客气,直言称呼好了。”说罢望向辛钮∶“杨公子,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杨公子能否应承。”

  辛*道∶“公主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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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22:03:28 | 只看该作者|
修真类的,这一种倒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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