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破不立 by 葬歌
2022-12-28 18:39
確定沒什麽問題後,韓子文關掉了媽媽的手機,重新放回了原位,然後悄然退出了她的房間,回了自己臥室。
然後就開始打開軟件監視起媽媽的手機來。
壹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韓子文的眼睛因為壹直盯著手機屏幕,已經酸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然而媽媽的微信除了工作群裏偶爾發了幾條消息後,都靜的可怕。
韓子文用手揉了揉眼,閉上眼睛休息了會兒,結果這壹閉上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是被媽媽叫醒才去吃早飯然後去上學的。
韓子文對自己都有些無語,還好自己並沒有立誌去當像媽媽壹樣的警察,不然這麽薄弱的意誌力,壓根就撐不住高強度的刑事偵辦。
結束了壹天無聊的課程,回到家等待著媽媽回家,媽媽現在的下班時間變得非常不固定,就連他也摸不準媽媽什麽時候回來。
晚上七點多媽媽才回來,匆匆吃了點東西就收拾洗涑去了。
躺在床上,韓子文百無聊賴的繼續監視著媽媽的手機。
壹個小時過去,毫無動靜。
兩個小時過去,兩個半小時。
忽然,就在韓子文以為又是毫無進展的壹天時,壹個微信窗口彈跳了出來。
“林警官,睡了嗎?”
“睡了。”媽媽很快打了兩個字回了過去。
“明天有空嗎?”
“沒有。”媽媽又回了兩個字。
“那我去找妳。”
“林警官?”
“林警官?”
“林警官?”
“滾……”這次媽媽更是直接壹個字甩了過去。
“好的,晚安。”聊天到此結束,韓子文本來還在等著看還有沒有下文的時候,聊天記錄忽然壹下子全都沒了。
他壹驚,連忙看向了那個微信的名字,兩秒不到的時間,整個聊天窗口都沒了。
但韓子文的心卻是沈入了谷底。
路漫漫其修遠兮!
那個微信的名字。
路漫漫其修遠兮,路漫漫其修遠兮。
路修遠!!!
是他!
他為什麽找媽媽聊天?他是什麽時候加了媽媽的微信的?是上次逛街的時候嗎?
唯壹值得慶幸的是,媽媽並沒有搭理他,可這小子說要去找媽媽?找媽媽幹什麽?
懷著壹肚子的疑惑,韓子文閉上眼睛睡覺。
隔天,他開始註意起路修遠的壹舉壹動,就連他上廁所都偷偷跟了上去。
這壹跟蹤發現,他總是趁著下課去找田姨問問題,壹個上課不認真聽講,下了課反而那麽積極的人,肯定有古怪。
中午去食堂吃飯時人流量太多不小心跟丟了他,不過韓子文並不在意,這裏是學校,他並不擔心什麽。
壹直到下午放學,韓子文故意晚走了壹會兒,等路修遠離開學校時才跟著離開。
壹路偷偷跟著他行進,意外的有些順利,並沒有被發現。
然後韓子文就看到路修遠壹邊低頭玩著手機壹邊來到了警局外。
他真的來找媽媽了?
這就是媽媽上班的地方。
韓子文躲在不遠處壹條巷子裏,偷偷盯著警局門口的路修遠,才沒幾分鐘的時間,就見媽媽從警局裏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距離有些遠,韓子文看不到路修遠說了什麽,但他看到了媽媽的朱唇動了動。
兩個字:滾蛋。
非常容易辨認的口型。
說完,媽媽就走向了自己停車的地方。
路修遠則是恬不知恥的跟了上去。
隨著媽媽上了車,路修遠也無賴般拉開副駕駛車門跳了上去。
頓了壹會兒,居然沒有被媽媽趕下車,反而是汽車引擎發動,駛離了警局門口。
韓子文內心咯噔壹聲,連忙拔腿跟了上去,然而車速太快了,自己兩條腿怎麽可能跟得上,想要攔輛出租車都攔不到。
韓子文氣急敗壞的對著空氣罵了幾聲,發泄壹通後只能無奈回了家。
晚上媽媽又是七點多才回來,只是心情看起來居然有些不錯,面色也是非常紅潤,散發著壹股容光煥發的氣質。
“媽媽最近怎麽都這麽晚才回來?”韓子文若有似無的問了壹句。
“嗯,加班呢。”媽媽也是隨意的應了壹句。
韓子文沒有再說什麽。
“林警官睡了嗎?”晚上,路修遠再次發來了微信。
“睡了。”媽媽依舊是簡單的兩個字回答。
“明天有空嗎?”同樣的話又重復了壹遍,韓子文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沒空。”果然,媽媽又是兩個字簡簡單單的回答了他。
“田老師說想喝奶茶,問您壹起去嗎?”總算是跟昨天不壹樣了。
“不去。”
“為什麽?”
“喝多了發胖。”媽媽終於不再是那壹兩個字了。
“沒事的,加了料的,大補。”
“林警官?”
“林警官?”
“林警官?”
“滾……”
“好的,晚安。”……
壹模壹樣的開頭,壹模壹樣的結束,這算哪門子聊天?
韓子文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又壹天放學,韓子文跟著路修遠身後不遠處走著,今天他走的有些晚,特意等了田姨工作忙完後壹起離開了學校,看來是真的想去喝奶茶。
剛到學校門口,韓子文就震驚的發現,本來應該在警局門口的媽媽的車子此刻居然停在學校邊上不遠處。
路修遠和田姨顯然是知道那車子在那,徑直走了過去。
田姨上了後座,路修遠則上了副駕駛,隨著他們上車,車子緩緩啟動開走了。
韓子文壹直呆呆的站在學校裏註視著車子走遠,才神情疑惑的出了學校回家。
媽媽明明昨晚拒絕了韓子文的邀請,為什麽今天還是來了?難道是田姨知道後親自開口,叫媽媽去的?
嗯,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也只能是這樣才能解釋媽媽今天出現在這的原因。
“林警官睡了嗎?”
“睡了。”又來了,又來了。
路修遠的信息像是鬧鐘壹樣準時發了過來。
晚上十點,韓子文看了看時間,暗暗記下了這個時間點。
“明天有空嗎?”
“沒空。”這路修遠和媽媽都是復讀機轉世嗎?連著三天說著同樣的話,他們不煩嗎?
“田老師說想吃火鍋,問您壹起去嗎?”
“不去。”火鍋!韓子文記下了這個信息。
“為什麽?”
“太辣。”
“沒事的,可以點鴛鴦鍋,很好吃的。”
“林警官?”
“林警官?”
“林警官?”
“滾……”聊天再次結束。
看著很快被媽媽刪除的聊天記錄和窗口,韓子文陷入了沈思。
火鍋,本地最出名的只有兩家,壹家在城東,壹家在城北,兩家價格差不多,但城東的那家比較好吃壹點,而且客流量也大。
想了想,韓子文打開了打車軟件,預定了壹輛車在明天放學時去城東,然後放下手機靜待第二天的到來。
隔天果然媽媽還是來了學校,載著田姨和路修遠離開了。
韓子文也連忙聯系了打車軟件上叫的專車,駛向了城東的火鍋店。
到了地方,韓子文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去了地下停車場,開始找媽媽的車子。
然而將整個停車場逛了壹遍,都沒有發現。
韓子文暗道壹聲不妙,連忙出了停車場,重新在路邊揮手招了許久,才攔下壹輛無人的出租車,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北的火鍋店。
只是路還是太遠了,從學校到城東就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要跑雙倍的路程,即使司機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也花了足足壹個小時的時間。
剛到火鍋城,還沒付款下車呢,就看到媽媽的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
韓子文連解釋都來不及,就說給雙倍車費讓司機偷偷跟上媽媽的車。
聽到壹倍的錢,司機也樂得掙,沒有多問就遠遠的吊在了媽媽的車子後,避免了被發現的可能性。
在田姨家門外停了壹會兒,等田姨下車後,媽媽的車子重新開走。
壹路跟到壹個陌生的地方,媽媽的車子再度停下,在壹棟普通的民宿小樓前停好。
韓子文遠遠的坐在出租車裏看著路修遠下了車,剛走了沒幾步的他卻又轉身回到車前,敲了敲車窗,等媽媽將車窗搖下後,站在那裏和媽媽說著什麽。
看不清,也聽不到。
等了壹會兒路修遠都沒有回家的打算。
韓子文有些坐不住了,付了車錢讓司機離開後,自己則走進了小巷子裏。
怕被發現的緣故,韓子文還故意繞了好大壹個圈子,才從本來出租車停留的右側繞到路修遠所居住的民宿小樓這邊,偷偷潛到壹條巷子裏,確保能夠看到媽媽的車後,韓子文緩緩探出了半個腦袋,只露出壹只眼睛看著那裏還好路修遠還沒離開,依舊站在車邊斜側著身子不知道在幹嘛?
因為怕被發現,韓子文雖說所在的位置已經能夠看到他了,但其實也隔了三條巷子,聽是自然聽不到聲音的。
由於角度的原因,他只能看到路修遠身體似乎貼著車邊,站在那裏壹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媽媽說話。
等了好久,就在韓子文心裏越發焦急的時候,路修遠終於動了,只見他微微往後退了半步,然後韓子文的瞳孔就是猛的壹縮。
壹根猙獰的粗大肉棒從車窗裏被帶了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居然折射了些許光線,看起來上面異常濕潤。
漲得發紫的肉棒還在輕輕的跳動著,而在邊上,兩只玉手正抓在車窗邊上。
韓子文的大腦仿佛宕機了壹般,呆呆的看著這壹切。
幾十秒後,路修遠重新上前,那根粗大的肉棒重新探入了車窗裏,但這次只過了不到兩分鐘,他就重新慢慢退了出來。
與之壹起出來的,還有媽媽那張絕美的容顏和那雙潔白如玉的雙手。
韓子文終於看到了。
媽媽壹手握著路修遠肉棒的根部,壹手拉著他的褲腰帶,滿臉潮紅的從車窗裏探出了小半個腦袋,那張櫻桃小嘴此刻被那粗大的肉棒撐到了最大。
隨著路修遠的退後,肉棒從媽媽的小嘴裏抽了出來,遠在三條巷子外的韓子文似乎都聽到了壹聲類似紅酒開瓶的聲音。
吐出肉棒的媽媽看著兩條口水拉成的絲線連接在龜頭和自己的紅唇上,雙眼迷離的微微喘著粗氣。
隨著路修遠再次上前,媽媽下意識微微張嘴,任由那個碩大的龜頭重新撐開自己的櫻桃小嘴。
龜頭整個插入媽媽的小嘴裏後,路修遠沒再深入,媽媽似乎也沒動靜,但路修遠的肉棒再次離開媽媽的小嘴時,那兩條口水絲線已經消失不見。
路修遠沒有再插,媽媽則是喘了幾口後,開始動手將路修遠的肉棒放回了褲子裏,然後才縮回了腦袋。
路修遠微微彎下腰,朝著車子裏的媽媽揮了揮手,然後汽車就啟動離開了,路修遠也轉身進了民宿。
韓子文呆呆的站在巷子裏壹動不動,是路修遠,那個視頻裏把媽媽強奸了的人是路修遠。
是的,自己早該想到的,那個聲音,雖然經過了錄制設備有些許失真,但多聽幾遍還是能聽出來的。
可就因為那是媽媽被侮辱的視頻,韓子文自從那次之後就壹直封存著,沒有再去看過,加之跟路修遠不熟,自然不太認得他的聲音。
為什麽?
為什麽視頻裏媽媽明明是被他強奸的,現在卻又在幫他口交?
為什麽媽媽沒有把他送進監獄,卻還依舊幫他隱瞞了犯罪?
為什麽媽媽壹個那麽貞烈保守的人,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子文渾渾噩噩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壹路走回家,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媽媽從客廳裏探出腦袋,看到是韓子文回來後走了過來,略帶責備的瞪著他,問道:“又跑去哪裏玩了?這麽晚才回來?”韓子文低著頭換鞋,眼睛撇向了媽媽那雙穿著居家拖鞋的玉足,然後往上是兩條修長的美腿,即使是站立著時也是無時無刻的並攏著,壹直到大腿根部才被那條白色的絲綢睡裙遮住,還是壹如既往的短啊。
經過平坦的小腹,上面是壹對被睡裙遮蓋住的傲然挺立的雙峰。
再往上是媽媽那裸露在外性感的鎖骨,然後是白皙的脖子,再然後,是那張即使不塗口紅也依舊粉嫩的朱唇。
韓子文思緒壹頓,看著那張此刻說著溺愛又責備的話語的小嘴,滿腦子卻是它被撐開,含著肉棒時的模樣。
那根作惡的肉棒霸道的撬開這張平日裏本是嚴母的小嘴,將它的主人羞得面紅耳赤,卻又不得不吞吐著那根醜陋的肉棒,強烈的反差不斷地沖擊著韓子文的神經和大腦。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沒有壹絲感情波動,甚至沒有壹絲生氣的回答,讓媽媽本應嘮叨半天的話全都堵回了肚子裏。
“妳沒事吧?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媽媽有些擔心的用手指點了點韓子文的額頭,問道。
韓子文努力擠出了壹個笑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徑直往房間裏走去。
身後,媽媽叉著腰道:“妳長大了,有些事不想告訴媽媽,媽媽也能理解,但如果被人欺負了,壹定要告訴媽媽,好歹媽媽也是個警察。”
“知道了。”韓子文頭也不回的說了壹句,就進了房間。
警察麽?那媽媽妳自己被欺負了,為什麽沒有聲張?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洗完澡疲憊的蜷縮在被窩裏,韓子文默默地盯著手機屏幕。
“林警官睡了嗎?”
“睡了。”十點鐘左右,路修遠的問候壹如既往地出現了。
“明天有空嗎?”
“沒空。”
“田老師說想去逛街,問您壹起去嗎?”
“不去。”
“為什麽?”
“家裏有事。”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那事情處理完再去逛街好嗎?”
“林警官?”
“林警官?”
“林警官?”
“滾……”
“好的,晚安。”
“今天得三部。”
“不是兩部嗎?”
“都吃三次了/發怒”
“哦,不說我都忘了,呵呵。”
“就知道妳會耍賴,還得我提醒。”
“沒耍賴,是真的忘了,我可是很誠信的。”
“滾……”
“好嘞,晚安。”對話結束了,沒壹會兒記錄刪除了,窗口被關閉了。
今天莫名其妙的多了壹些其他的對話,什麽三部兩部三次?盡是些像啞謎壹樣的話,如果不知道前後原委,估計很難看懂。
第二天壹大早,韓子文就起了床,來到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做早餐的媽媽問道:“媽,妳今天要去逛街嗎?”
“啊?妳怎麽知道?”正在煮湯的媽媽身子輕微的壹顫,似乎被嚇得不輕。
“妳每次去逛街都是周五晚上,因為第二天是周末,可以休息,所以妳逛的多累都沒事,我們早就知道了。”韓子文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對,媽媽晚上要去逛街,正要跟妳說呢,晚飯自己解決哈。等下媽媽給妳兩百塊錢,妳不是交女朋友了嗎?偶爾也要帶人家去吃點東西。”媽媽似乎是松了口氣,回過頭來笑著道。
“媽,我能跟您壹起去嗎?突然好想逛街。”
“上次不是才逛過嗎?”
“上次只是匆匆逛了壹下,這次想要好好放松壹下,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經常考試,腦子都蒙了。”
“這樣啊,那我問問妳田姨,看她願不願意多妳這麽壹個小電燈泡再說。”
“好。”應了壹句,韓子文就離開去刷牙準備吃飯了。
緊閉的衛生間裏,韓子文緊緊的看著手機,壹手拿著牙刷無意識的刷著牙。
“要不今天妳別去了,我兒子也要壹起去。”
“哦?那就壹起唄,怕什麽?”
“可是……”
“沒事的,放心吧/笑臉。”簡單的四句話就沒了下文。
韓子文定定的看著媽媽刪除了記錄後,也關了軟件,洗了把臉走了出去。
“行了,那妳下午放學別急著走,我去學校接妳,妳田姨可能會帶著上次那個學生。”
“田姨跟他關系怎麽那麽好的?逛街都帶著他?”韓子文看似無意的試探著問道。
媽媽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道:“好像是他花了錢請妳田姨幫他補課,然後壹來二去兩人就熟絡了,至於逛街,照妳田姨所說,有個免費的勞力幫忙提著東西還不好啊?像妳們平時花錢給妳們買東西都不去,他又正好有求於妳田姨,只能任勞任怨了。”
“好壹個資本家的壓榨,放在國外那是要被吊路燈的。”媽媽白了韓子文壹眼,道:“妳可別去外面跟別人說,現在私自幫人補課是有些違規的行為,可別害妳田姨被學校處分。”
“知道。”晚上放學,韓子文早早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不多時路修遠和田姨並排走了出來,三人壹起在門口等著媽媽的到來。
沒等太久,媽媽的車子就開了過來,停在門口。
韓子文直接坐進了副駕駛,把路修遠留在了後排。
“難得小文今天主動請纓,那今天得好好逛逛了。”上了車,田慧就上身前傾的來到前座前,開始和媽媽聊起天來。
韓子文靦腆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註意到路修遠坐在後排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把臉轉過去看著窗外發呆。
不由得壹陣解氣,這小子平日裏都坐著副駕駛,可以壹路欣賞著媽媽的美貌和身材,這次被他給搶了位置,別提有多憋屈了。
兩個女人聊天,大多是壹些化妝品和護膚品之類的,韓子文也插不上嘴,只好也學著路修遠壹般裝深沈看著窗外。
只是他顯然沒有路修遠那麽好的定力和耐力,才看了壹會兒眼睛就有些暈和酸澀,不得不閉上眼睛休息,開始閉目養神。
直到車子停下,他才重新睜開眼睛,看了壹下是停在路口的紅綠燈了。
“咦,田姨,妳的臉怎麽有些紅,媽媽妳也是,很熱嗎?”韓子文忽然看到趴在前座中間的田姨,雖然還在跟媽媽聊天,但似乎有些氣喘壹般,說幾句就會吐出壹口香氣。
“哦對,忘開空調了。”媽媽說著,連忙手忙腳亂的打開了車內空調,頓時車內空氣立時下降了幾度。
“我還以為妳是想省錢呢,壹直不敢開口提醒妳。”田姨笑著調侃了壹句。
“妳可少來,我是什麽性格,妳還不知道?會省這點錢,就是忘了而已。”到了商場下了車之後,韓子文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媽媽,壹刻也沒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除了幾次各自上廁所的短暫時間,韓子文真的是做到眼睛恨不得直接貼在媽媽身上,沒有給路修遠壹絲機會壹直到晚上九點幾人終於逛累了準備回家,媽媽卻沒有開車送他們回去,在商場的時候就跟兩人分開,帶著韓子文和滿滿的壹後座袋子回了家。
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林警官睡了嗎?”
“睡了。”
“明天有空嗎?”
“沒有。”
“好的,晚安。”又來了,剛到家跟媽媽分別洗完澡沒多久,路修遠的信息再壹次發了過來。
只是變得簡短了不少。
第二天韓子文起床時渾身酸痛,下床時雙腿都有些打顫,費力走了幾步才逐漸克服了酸痛感,出了臥室去洗涑。
媽媽已經沒在家了,桌上放著早餐和兩百塊錢,如媽媽昨天所說,給了兩百讓他去帶女朋友吃些好的。
收了錢吃完了早餐,韓子文出門打了輛車,再次來到路修遠住的那棟民宿小樓。
遠遠就看到媽媽的車子停在路邊,人卻早已不知蹤影。
韓子文心如死灰,在巷子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中午才離去。
“餵,老李。”壹通電話撥了出去,韓子文抹了抹嘴角的油漬,起身結賬走出了飯店。
“稀客啊韓大學委。”電話那頭傳來壹個有點吊兒郎當的男人聲音。
李輝,高壹時他們班有名的混子,後來因為打架被學校勸退了,轉去了壹個不入流的高中就讀。
韓子文當年還經常借作業甚至交作業的時候故意幫他瞞報上去,幫了他不少忙,兩人的關系其實還算不錯,只是後來他轉學了就沒怎麽聯系了。
韓子文其實真的算是壹個另類,別人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偏偏他身為好學生卻經常跟這些成績差的人混在壹起。
“有事找妳幫忙。”
“什麽事啊?”
“妳路子廣,有沒有認識壹些敢殺人的人。”
“什麽?妳小子咋了?”
“有沒有?”韓子文面無表情的問了壹句,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有倒是有,就是……”
“直說。”
“犯法啊,我以為我打架鬥毆已經夠社會了,沒想到妳韓大學委更狠,平日裏那麽斯文,壹開口就要殺人啊!”
“幫我搭條線,出了事我壹個人扛,不牽連妳。”
“這……”
“行不行壹句話?”韓子文道。
“見面聊吧,電話不方便。”
“行,地點妳定,我過去。”
“來金標酒吧。”掛了電話,韓子文直接打車去了金標酒吧,發現李輝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壹看到他下車,就笑著走了過來給了他壹個大大的擁抱。
“怎麽回事啊兄弟,這麽久不聯系,壹聯系就是這麽大的事?”
“我想殺個人,原因不能說,如果沒有人能幫忙的話,我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那妳的前途呢?這樣做妳的後半生可就全毀了。”
“前途算個屁。”韓子文微微瞇起眼睛,目露兇光道。
是啊,與家庭相比,他的前途確實只能算個屁,家都沒了,要前途幹嘛?
“行吧。”看韓子文態度這麽堅決,李輝也是輕嘆了口氣,道:“我帶妳認識個人,他有辦法聯系到妳想要找的那些亡命徒。”說著帶著韓子文進了酒吧,徑直往樓上走去。
來到二樓最裏面的壹個包間,李輝敲了敲門,隔了壹會兒才有個人醉醺醺的打開了門瞅了他們壹眼,然後目光才逐漸聚焦。
“劉哥。”李輝喊了壹聲。
那人點了點頭,打開門讓了條路出來。
李輝連忙拉著韓子文走了進去,那叫劉哥的人隨手把門關上反鎖,然後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沙發上靠著沙發靠背仰面坐著,也不看他們兩人。
這人看起來也就比他們年長幾歲,大概也就二十歲出頭,但是壹身的膘子肉和啤酒肚,顯然是個不愛運動和嗜酒的人,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些兇神惡煞。
“劉哥,這是我哥們韓子文,他有點事要拜托妳幫忙。”
“什麽事?”那人這才低頭看了看兩人,悠悠的道。
“我要殺個人。”
“什麽人?”
“寧城高中高三二班的學生,路修遠。”
“學生,十萬。”
“十萬?”韓子文壹驚,雖然知道殺人是個麻煩活,但沒想到這麽貴,不過想想也對,對方冒著坐牢甚至死刑的風險,十萬說起來其實不高。
“對。”
“行,妳們什麽時候能動手。”
“錢什麽時候到,什麽時候動手。”
“好,留個聯系方式。我去準備錢,準備好了聯系妳。”韓子文道。
“聯系……等等……妳剛才說要殺誰?”劉哥忽然如夢初醒壹般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韓子文。
“壹個學生。”
“名字。”
“路修遠。”
“路修遠……路修遠……”劉哥眼珠子轉了轉,低下頭喃喃自語著。
“怎麽了嗎?”
“沒……沒事兒,這事我辦不了,妳找別人吧。”
“為什麽?”
“不為什麽,辦不了就是辦不了,趕緊走。”劉哥忽然面色有些不善的瞪著他們,直接下了逐客令。
韓子文還想問清楚,就被見勢不妙的李輝拉著走了。
“妳這要殺的到底是誰啊?連劉哥都不敢接?不會是什麽大人物的兒子吧?”